第122章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什么不懂的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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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公司一切都还好。我也没有什么不懂的要问。就是突然想到你了。中秋因为工作没有回家陪你，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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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多大点儿事，也没指望你能回来陪我。我还以为你知道意先会来找你，所以提前补班呢。张启辰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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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清明、中秋，如果张知疑不回家，张启辰一般一整天都在墓园度过，义务似的为妻子和周围的墓碑除草清理。他抚摸着墓碑光滑的纹理，看着墓碑上妻子的照片，仿佛还能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面前，也算能够度过这些难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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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知疑回家，他也得等到晚上才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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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让张知疑觉得中秋除了晚上都没有过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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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呢?张知疑不知道该和父亲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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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字。一边说着，张启辰无意识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今天居然愿意准点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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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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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好啊。放松了就有时间想起家人了。张启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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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想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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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的声音停了，张启辰调笑道：怎么不想意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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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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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张知疑的情绪都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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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家人，都很重要。张启辰沉声说，语气轻柔，声音低沉，像是一坛久未开封的佳酿，悉数把自己所想都娓娓道来，对于你妈妈来说，我不是个好丈夫。对于你来说，我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我两边都没做好，所以始终有愧，活不舒坦，到老了还想着赎罪。你觉得，你在意先那里，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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