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11节

，没能亲自拉弓，便只能口头指点裴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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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裴熠很有天赋，力气也比她大些，只是可惜，体弱单薄，不能久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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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了片刻，戚玦见他额上出了些汗，便让他先歇下了，生怕他万一出汗又受寒，又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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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寻了块宽阔的石板坐着，半边辫子被她撇到身后，原本就娇浓的长相，薄薄出了些汗后，更是白得发亮，发红的眼眦与唇被衬得愈发浓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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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本朝人崇尚雅致，对女子的相貌也以端方淡雅为上，譬如戚玉瑄的模样就是最好，美而不妖，恰到好处。而戚玦这样的，便是个妥妥的烟柳之貌，是个妖艳无格的狐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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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简直是极其可恶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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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整理着弓箭，随手拨弄了下弓弦：“世子小小年纪，怎会有这些陈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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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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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倒也不避讳，只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我幼时雪天受寒，一年四季都格外怕风，稍不注意，便要断断续续地病上半个月，实在折磨人，所以平日里无论严寒酷暑，便都裹着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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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一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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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强颜欢笑，戚玦也只能宽慰：“世子年纪尚小，兴许慢慢调养着，过几年就好了，世子日日随我练箭，多动一动，总是对身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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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裴熠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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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吧，我听大夫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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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姐姐会日日带着我练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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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看他，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有点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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