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15节

将她挡在门外，既然没拦住，养着就是了，还能吃你几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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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眉不服气地唾了一口：“什么庶出？一个娼妓生的，也配入我家门？我就是瞧不上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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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妃叹了口气：“再瞧不上眼，也养不了几年了，再说，苛待庶出，那是什么下贱人家做的事？传出去一样不好听，你怎么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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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顾新眉哭得更大声：“你总说我不懂，说我蠢笨，可你怎知道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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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眉缓了缓气息，声音有些沙哑：“父亲当年偏宠陆氏，母亲又久未得子，一个正妻活得还不如个妾室，祖母又是个不问世事的……只是那时你还小尚不记事，自然不知道我们当初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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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顾新眉说到顾家，靖王妃似是想起了出阁前的时光，眼中的厉色褪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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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眉道：“那陆贱人怂恿父亲退了我在盛京的婚约，害我远嫁至此，十多年来回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连母亲临终都未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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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顾新眉恨得咬牙切齿，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若非后来陆氏以下犯上，被祖母处置了，只怕你也要跟着受苦，便是如此，正房无子，顾家的家业最后大半还是落到了那陆贱人的几个儿子手中！你懂不懂我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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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靖王妃潸然泪下，坐在顾新眉身边，抱住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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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眉窝在靖王妃身上，哭得凄凄切切：“我拦了十多年都没拦住那小贱人进府，你姐夫又那般向着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个庶出的超过玉珩玉瑄去啊！可偏偏玉珩又是个不中用的，我除了防着那小贱人还能如何！？可我哪里想过害人性命！难不成我已经害了宁恒，还要再打死他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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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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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放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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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福安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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