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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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再睁眼的时候，只看见漫天星河下，一股股白雾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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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干净的天，星星也像是发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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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愣着，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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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忽然想起自己为何在此，她猛地坐起身，一块湿漉漉的布从额头上掉下来，掉在手上，而手掌早已经被包扎好，手背上还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自己身上正一层层盖着布，最里头那件……玄色的，还带着厚重的血腥味，是裴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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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裴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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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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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的人并不是裴熠，而是戚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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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玫发髻散乱，正哭得梨花带雨，眼睛早已经浮肿，脸上擦破了好几处，她本就生得可爱，这么一哭，更没得叫人生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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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死……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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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这么一通，戚玫已经语不成句了，戚玦明白她的意思，但听起来也太像遗憾戚玦没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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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呢？”戚玦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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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玫看向了远处，戚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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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身边点着一簇篝火，而远处是一条溪流，一个穿着白袍的人正往这里过来，待走近些，才看得出来，那衣服是白鹤袍，滚着金边，衣服格外长，本该到膝盖的长度，却垂到了小少年的脚踝，衣服上还斑驳着血迹，尤其是胸口，破了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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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见戚玦坐着，裴熠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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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戚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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