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5节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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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戚玦故作轻松道：“我还不是个惹人厌弃的市井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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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闻言，却是蓦然一笑，侧首看着她：“你生于市井，我长于山野，这么说来，我们算不算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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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轻轻嗯了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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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笑的时候，眼睛总是分外明亮。或许是裴熠显得太过纯善，他越是这般轻描淡写自己的痛苦，戚玦便越是生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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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却是一愣，短暂的沉默后，他浅浅笑了：“姐姐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每个月还是能回去两天的。其实阿娘走后，我在道观比在家里要开心许多，若说缺憾，大约就是不大有机会出门吧，这次来眉郡，同你交好，我觉得很开心，若是可以，我都想长长久久留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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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本以为，他这样的性子，当是在美满和顺，万般疼爱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不曾想，他的这十余载人生，其实也并不比她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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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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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裴熠嘴角的笑意收拢了，他眸间闪烁：“你……没有旁的想问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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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愣神，只觉得这个弓着身子坐在她身边的人，他的肩膀那般单薄，却像是背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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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想报的仇，裴熠也有他自己要做的事，再亲密无间的人也是两个人，她没理由让他对自己坦白什么他不愿诉诸旁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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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待她真诚，从未害过她，甚至救她于水火，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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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挑眉，摇摇头：“问你什么？你又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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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一愣，倏然笑了，露出那颗可爱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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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刻，月同高，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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