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6节

几分阴鸷，让人喘不过气：“这么说，是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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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垂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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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闻言，闲庭信步坐下来，端起刚泡好的茶，抿了一口，突然，一只茶碗便冲着裴熠扔过去，闷闷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烫人的茶水就这么浇了一头，溽湿了额头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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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一声不吭，身子依旧笔直跪着，眼中却是黯淡无光，半分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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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水珠子挂在他低垂却纤长的睫毛上，倒像是在流泪一般，只是那双总含着几分笑的眼睛，此刻却空洞得捉不住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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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靖王的声音冷冰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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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我的确什么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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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抬头，声音还带着几分稚气，却似在平静的水面上咕咚一声沉下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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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眼神里闪过一瞬的愕然，裴熠一向顺从乖巧的眼神里，不知何时有了几分初露锋芒的倔强，像极了他那个早丧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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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整理了心绪，一拂袖，将一张纸丢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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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捡起来，刚看清纸上的内容，眼睛里便溢满了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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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契书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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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恭平是父亲的人？”他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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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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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熠震惊的眼神里，靖王语气平缓，却不怒自威：“不错，学会撒谎了？这四年的筹谋是为了什么？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一家是如何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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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的眼圈发红，声音也有些沙哑：“……崇阳十六年，和南齐的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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