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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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上次遭了一番罪，将他性子给磨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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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岐吃软不吃硬，谢岁示弱，他反倒是不自在起来，于是本来欲脱口而出的嘲讽，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转而化作一个不甚严厉的呵斥：“杀什么杀？你当我和你一样喜欢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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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谢岁眼角一颤，嘴角开合，最终一言不发，垂头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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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辩解，因为他手上确实沾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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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十七岁生辰时手里便有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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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被抄家时，他父兄已去，那时灵帝登基，蔡相专权，正是要威慑群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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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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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冲进了家中，而府中除他之外只剩女眷。在别人刻意的纵容下，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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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只能杀人，在有人试图欺辱他嫂子时，用一把巴掌长，装饰用的宝石小刀，割破了对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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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那人正好是蔡相嫡子，于是谢岁由原本的流放三千里变秋后问斩，押入天牢后被蔡相找人刻意折磨，夹断了十指，打断了右腿，他那时以为自己要死在牢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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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熬过起初的一个月后，蔡家后来像是将他忘了，他呆在牢狱中，没有人来看他，但也再没人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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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很暗，他一个人孤零零被锁在最深处养老鼠，往后四百余日，除去每日雷打不动送饭的哑仆外，谢岁再没见过他人，直至上月，他被萧凤岐从天牢里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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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萧凤岐自幼相识，两人性子不和，平日里多有冲突，到底相识多年，对对方的品性有所了解。萧小公子脾气躁，却服软，只要肯示弱，他便意外的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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