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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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人抓住，谢岁两眼通红，他抬头看着面前正对着自己怒目以视的萧凤岐，忽然笑了一下，璨若春华。萧凤岐被晃了眼，有些愣神，随后便迎来了谢岁毫不留情的一个头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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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嗡一声响，他口中腥甜，后退两步稳住身形，抬手擦了一下，嘴里都是血。谢岁一脑袋撞在他下巴上，舌头碰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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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萧凤岐口中流血，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谢岁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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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冷眼扑过去，两人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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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谢岁，现在他无权无势，裴珩又是个阴晴不定，喜新厌旧的，他最好不要惹萧家，只是……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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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真的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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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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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家败落至今，四百五十六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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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离去的背影，母亲自缢后悬在梁上摇晃的白绫，长嫂自戕时流了满床的血，他杀蔡廷时对方晃荡的脑袋，和那把被颈骨卡断的薄刀，在狱中被一片片拔了指甲，再夹断手指，他能够听见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和他痛极时的惨叫声……一夜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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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恨，却忽然发现自己只是个必死的反派。要想活着，只能忍，只能逃，可是他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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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眼前发昏，他觉得自己烧的像块炭，力气在抽离，呼吸越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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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撑不住了，得抓紧时间多打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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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恍恍惚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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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岐后背、臀腿上都有伤，他刻意去攻击对方的伤口，少年人因为疼痛挣扎，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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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你这个王八蛋，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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