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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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病了的缘故，往后一连数日，裴珩都未在夜里传他，白日里也不会看见对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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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谢岁烧退，每日服药，身体逐渐康复，能在府里围着院子转上两圈都不大喘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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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五日过后，他终于又在夜间被召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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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书房，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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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坐在桌案后，依旧是一身玄衣，发如鸦羽，如同一个漆黑的影子，只是脸色实在难看，苍白中还透着点青，眼圈也是黑的，瞧着丧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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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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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缓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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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总算是穿着了正常衣服，一身宽松舒适的白袍，撑着小五给他砍的小竹竿。瞧着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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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谢岁站在他桌案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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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的声音十分沙哑：“我记得谢相曾是太师，大周三朝元老，仁宗时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惠帝时宰辅，灵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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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时他谋逆死了。”谢岁面无表情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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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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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记得你当年在国子学时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堆折子被裴珩推过来，“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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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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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晃，桌案后，裴珩面无血色，双目空洞：“快帮我择一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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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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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交给内阁处理？”将奏本搬到一边，谢岁实在是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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