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锋刃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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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你看，令弟这是代你受过。”谢岁叹息，“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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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萧凤岐看见自己的指甲盖儿飞了出去，血流如注，冷汗从额头淌进眼里，他倒抽着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哭了还是怎么了，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听见谢岁慢条斯理的审问声，“如今只是撬指，萧大人若是再不招供，待到耶律乌恒清醒，萧家可就是勾结外敌的灭门之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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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萧二公子，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苦，若是进了诏狱，也不知撑不撑得住刑审。”谢岁的声音传进耳中，像是隔了一层水波，摇摇晃晃。萧凤岐看见一只素白的手，举着刀压在他的拇指上，“虽然萧二你的字写的不如我，但我记得你的骑射不错。要不然你求求你哥？手要是这么废了，还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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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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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抬头，看着谢岁，对方居然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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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与桌面形成一个闸刀般的夹角，只待一个动作，他便永远拿不了笔，握不住剑，挽不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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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岐忽然想起来当初将谢岁从牢里带出来时对方的样子，也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一双手，直到如今都布满狰狞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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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疼，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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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滴答答漫出去，他听见他的兄长还在同谢岁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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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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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你这是公报私仇，就不怕遭天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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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定然参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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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屈打成招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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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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