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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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看的想笑，嘴角勾动，偷笑一半，便发觉自己已被许衡之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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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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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连忙低头装死：“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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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此菜如何？”许衡之将一碗鱼汤放在谢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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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白味鲜，先生的厨艺很好。”谢岁夸奖，随后便见许衡之抬手，往汤里滴入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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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浓汤上缀了一点绿，许衡之将碗递给他，“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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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垂眼，接过碗尝了一口，淡淡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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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这一锅汤，有时只需一粒未除尽的胆汁。”许衡之将手搭在桌上，语重心长，“若要烹出一锅好菜，有些污秽就要处理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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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捧着那碗鱼汤，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将那汤一饮而尽，“还好，不过一点苦，对学生来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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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之皱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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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以为先生无需忧虑，譬如烹饪，选何种食材，何时下锅，调味，天南海北，各有其味，成不成端看掌勺人如何做。”谢岁抬眼，“先生如今觉得最不妥的，在学生眼中，恰好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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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如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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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自有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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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其法？”许衡之捏着碗，冷笑一声，“皇室之人多薄情，你以为高位者一点短暂的恩宠就能纵你一辈子？色衰爱弛，男风之好终不长久，你当那姓裴的捧你是为何？不过是一张竖在他前面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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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呆的位置，看似鲜花着锦，实则烈火烹油，陛下总有长大的时候，要兵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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