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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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之松了一口气。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真是怕了那些为军功不顾国力乱来的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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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不过断不可坐看漠北同北边部族再度联合做大，得让他们乱起来，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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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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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之在岭南当刺史时便遇到过当地部族乱战，对于如何分化治理反而颇有心得，两人并肩而行，聊了一路的政务，难得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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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巷尾，许大人看着旁侧正在思考边境一事的裴珩，还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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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答应了谢岁，便是自己将学生卖了，一出美人计，裴珩若是真能受到影响，大周内忧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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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学生，此后一生都得仰人鼻息，为妻为妾，受人指指点点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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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裴珩这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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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的真心能有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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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岁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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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要护住他的学生，唯有从裴珩下手，须得让他离不开谢岁，若谢岁对裴珩的真心只有一分，那裴珩掏出来的真心，得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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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知，老夫一直不太喜欢你。”许衡之思量片刻，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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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挑眉，不明所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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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王爷的身份，老夫想同你不死不休的。”许衡之平静看向前方，“可我有一个蠢学生，跪在我面前，发下血誓，用性命担保，只求他心上人一生富贵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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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之记得谢岁发誓时的模样，那时门窗紧闭，已经长成青年模样的学生站在他面前，一刀割破掌心，以血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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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大周不可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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