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好。”在四面八方的静默里,珀西将自己的手交了出去。
\n
好像在空着的掌心里交付出的是他那一整颗鲜活跳动着的心。
\n
他并不去猜埃里希是什么意思,心里面乱糟糟的,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敏锐起来,他和埃里希连接的掌心好像变成了一个独立的感受器官,勃发的爱欲与泛滥的喜悦从那些粗糙的枪茧和强劲的骨节传递过来,源源不断地输入进他的胸腔,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一朵蒲公英,仿佛下一刻就要“嘭”的一声爆炸开来。
\n
绣球花擦在礼服外套上是轻微的沙沙声,因为他们穿梭而过叶子的晃动则是哗哗声,夜空是那么的高又那么的远,群星闪耀,风声吹拂而过是仲夏夜的诗。
\n
埃里希没有回头,一直牵着他的手,他的心滚烫得要命,里面好像住进去一个开水壶,烧得通红的底部快要分崩离析,烧开的水呜呜顶着壶盖,下一刻就要溢满出来。
\n
珀西只能看见埃里希了。
\n
舞会人群远去,静谧的花园狭隘的花道,只有埃里希的脊背在他眼前,他们手心贴着手心,再也不会有比这更亲密的行为。
\n
他无声笑起来,好像唇上被抹了一点甜,悄悄伸出舌尖舔舐就能回味很久很久。
\n
埃里希没有很紧地握住他的手,因为埃里希知道自己的手上很粗糙,那些伤疤和茧在扣紧时会把珀西的手心磨得发痛,他想牵手而不是上刑。
\n
“到了。”埃里希带着珀西从绣球花|径里钻出来,来到了一小片开阔的地方。
\n
这里有个小小的喷泉池,四周都被花墙包围,池水清澈,中央喷水的是拿着弓箭的小爱神。
\n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珀西有点惊讶于这里的僻静。\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