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的威压不敢造次，只能小声表达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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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京谦望人鱼已经粘在一起半风干的尾鳍，叹口气打开花洒试了试温度，对着姜颂的尾巴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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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像一朵生长在干涸地带的喜水花，遇水就会快乐地发芽长大。先前裹着的浴巾成了保湿层，吸满水服帖地贴在姜颂的尾巴表层，源源不断地为尾巴提供水分，足够保持一段时间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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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吗？”算算时间从晏家来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晏京谦不想和他们打照面惹得节外生枝。他往姜颂怀里塞了只抱枕，再三确定从外观看不出又什么异常后推着人鱼到车库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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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边去的路上，姜颂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脸蹭在玻璃上呼出的气形成一小团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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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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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刹车伴随着巨大的惯性让两人都往前一冲，晏京谦系着安全带，轮椅上的姜颂就要惨一点，丝毫没准备的小人鱼撞在前座的座椅靠枕上，正中左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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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晏京谦回过头。姜颂没征兆的大喊导致他本能地急刹，仪表盘上的abs指示灯刺目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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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鱼，海鱼。”摔倒的姜颂爬起来，扒在窗沿兴奋地指向街一侧居民楼下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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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京谦感觉血压突突上升，低沉的嗓音中是不加掩饰的责备，“你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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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鱼，海鱼！它是比目鱼，也可以叫鲽鱼。”姜颂以为他不认识，尽职尽责为晏京谦科普起海鱼的品种和名称。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姜颂滔滔不绝，还准备介绍一下习性，结果先被驾驶位上的男人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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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鱼，怎么了？”晏京谦提高音量，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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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大早到现在，和这条鱼沾边的没一件好事。人家倒好，还有心思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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