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和小草都是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光明人士。
这下,我们俩都有些耳聋地把脖子伸长,把脑袋朝前,把耳朵竖起,比听亲人临终遗言还要严肃、还要困惑、还要认真。
我们都竭尽全力地试图从那上下两张飞快颤动的嘴唇子里破译出含义,因为我们太好奇老徐顶着一张因为羞愤而充血的脸庞会说出怎样离奇的东西。
只是,老徐叽里咕噜的,像是在鬼吃泥。
他说完,便反反复复地指着一人一畜,似乎枉受着他们发出的最为严厉的批判。
但事实上,咱们俩你看我我看你,是一个屁都没有蹦出。
我们根本就听不清他娘的在唧唧歪歪什么!
老徐一走,一个双手插兜、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来了。
他望着那仿佛背着燃烧的十字架的老男人,问道。
“姐,那老头是谁呀?”
这个喊小草为姐的小痞子叫江小白。
他是那种双亲皆外来务工,家境贫寒,被怂恿辍学,喜欢刷慢脚,整日和狐朋狗友泡在网吧的鬼火小青年。
江小白是饿了两天来到豆腐店讨要一口热豆浆的时候与小草相识的。
因为乐善好施的天性,小草时而会给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孩儿留一口饭吃。
这时,小草完全没有预料到面前这个吊儿郎的死神会在某天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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