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点半,我正在刷牙时,床头的电话铃响了。是谁?我含着满嘴牙膏沫飞跑过去。
“早上好,叫醒服务……”冰冷的机械女声。我啪地挂下听筒。
八点,下楼集中吃了早饭。餐厅里满是一起来考试的学生和送考的老师家长,有的一边吃一边还在翻着奥赛经典或者学校的讲义或是看上去很高端的大学教材。明明是对手,但是坐在一起却能感到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零醛正在喝着一小盒酸牛奶,塑料吸管被咬的不成样子。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我稍稍放了心。其实昨天我有一大堆话想说,但是当时却脑子短路只能沉默。不过……有什么话还是等到考试结束吧。接下来几个小时心里只有生物就好。
到了考场门口,老师把准考证发到我们手上。还有一个小时开考,我们在校门前等待进场。
真到了这时候大家好像反而都不紧张了,昨天一直在车上看书的副社长甚至坐在花坛边上活动手指打起了歌。
零醛也坐在花坛边,纤细的手指正在拆解一朵粉红的小花。“酢浆草,萼片5,花瓣5,雄蕊,雌蕊……”她一边揪下这些器官一边念叨,然后一扬手把花的碎片抛走。
我递了块巧克力给零醛,应该是她爱吃的口味——我在自习教室的垃圾桶里看到过这种高浓度黑巧的包装纸。她有点惊讶地扬了扬眉毛。“哇,谢谢。”
我也掰下一块扔进嘴里,好苦,又酸又苦。但是这是零醛喜欢的味道,所以我也努力地尝试喜欢上它。
然后——最后检查一遍笔袋,打铃,进场,把准考证放在桌角,发下厚厚的考卷。答题的两小时一眨眼流逝完毕,涂完卡出来重见天日时,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考完了,结束了。好像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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