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

一片，怀里的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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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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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嗓音因为高热变得沙哑，浓郁的鼻音沉沉的，气息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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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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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玉坐在他床边，她的手被握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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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模样看起来是那般易碎，剔透温和的眉眼紧紧蹙着，病气缠绵，脸色苍白的宛若浮空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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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下滑落两行泪，嘴唇呢喃着，说着她听不清，但大抵也是道歉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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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揪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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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与不恨，她太难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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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与恨意交织，握着她的那双手像是捏着她的心脏，烫的胸腔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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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病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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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玉彻彻底底的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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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是在两日后，秋雨停了，大片的阳光铺在帏幔上，照亮一整张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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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谨坐起身子，手侧碰到一个软软的玩意，他低下头，一只饱满的香囊滚了滚，露出了秀着花的的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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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绣了一只雀鸟，棕灰的配色，圆滚滚，并不好看，丑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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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玉贯爱绣这些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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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鸟、毛虫、狸猫、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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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腔里闷着的那口气像是一下就漏了，压抑了几个月的心绪被扎了个洞，泥土松了气，枝芽开始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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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香囊，放到脸侧蹭着，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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