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眼看得害怕，面色显现些尴尬，他与凌初同品级，但权可没凌初大，于是就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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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尸首是通缉要犯，死了就是除害。若是意外，那是老天开眼，若是被人害死，那也根本不用弄清到底是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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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也知大理寺忙碌，少查一个是一个，省了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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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得知道缘由，万一是有未知晓的佞王余孽，两人自相残杀……虽然不太自洽，但总要保无忧，无论是谁，对将军府来说，都是一大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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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道：“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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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丞一听，不想见这血腥场面，连忙讪笑着找了个借口避到门外，仵作留下来，拿着小刀，割开咽喉，划开胸骨，剖开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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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气还冷，尸体腐化得不算厉害，但还是有一大股腐臭弥散开来，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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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悄悄抬头，见凌初眉间微皱，即使戴着白巾，也能看出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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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凌初从前久经沙场，见过的死人比他验过的尸还多，还以为这是金娇玉贵的贵人，强撑着面子，便好心提醒道：“贵人还是出去等吧，还要好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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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凌初不仅不走，还忽然走近，盯着尸首，将仵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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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移开了眼神，看着仵作道：“本官想了想，觉得验尸多此一举，也许正如你所说，只是冻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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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说有疑吗……仵作心有疑问，但也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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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过是个通缉重犯，上面的人心思多变深沉，揣测多想便是没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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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连忙应声，低头收拾验尸器具，凌初又在此时拿起桌上的烛台，递给袁若全：“袁若全，送这位先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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