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水中费力挣扎，却手脚僵冷，使不上力，臂膀仿佛千斤重，寒意和疼痛渐渐侵袭，他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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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身体也好冷……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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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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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喊叫，勉力扑腾了几下，冰冷的水花拍打在他脸上，他眼前朦胧模糊，恍惚间看见有人纵身跳进湖水，向他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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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替他脱去衣服，抖着手托起他下巴，让他口鼻露出水面，却拉着他游了几下就在水中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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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晟拉不上来……再叫些人，去拿竹竿来！”岸上的人说着，脱去衣裳跳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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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颠簸水波之中，他被放到岸上，有人按压着他胸口，他呛出湖水，又有人拿来棉被……最后带他到了暖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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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乱哄哄的，吵得他头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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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漫冷清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袁若全，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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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听见袁若全迟疑道：“公子……被些事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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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在睡觉吧！安逢才从他院里出来的！”江晟声音颤抖，又愤怒，像是对凌初，又像是对安逢，“……我都叫他别去湖边了，怎忽然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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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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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从义兄院里出来，回院路上碰见了江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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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晟好似是说他来道歉？只是他没有理会……江晟最后又是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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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晟是来道什么歉？自己为何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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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头好疼，身体也好热，他心里很愤怒，也很害怕，又隐约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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