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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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见安逢不说话，已是默认了，有些好笑道：“我当初那样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有哪里好？你怎地就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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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那么差？”安逢不满道，“义兄那时心性真诚热烈。嬉笑怒骂，皆是由心，好一个风姿少年，意气风发，怎么能说是莽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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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如今想来都觉得那时的自己桀骜不恭，很让人讨厌，到了安逢嘴里竟还成了真诚热烈，是个性情中人，他心里有些微妙，道：“那是如今的我做作虚伪，城府颇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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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启唇欲言，又闭上，最后道：“……没有啊，我可没有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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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问：“那你觉得如今的我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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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支吾道：“就是、就是变得沉默了些，不怎么说话了而已……”可有时候他更想念从前的凌初，面色如心，表里如一，他看一眼就知道人在想什么，可如今却难以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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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凌初久待上京，浸淫官场而练成的，而让凌初留在上京这件事，是安逢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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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自己亲手抹杀了凌初的少年心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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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每回一想到这个，就觉得那时的自己自私自利，因一己之私坏了人前途，虽说如今凌初官运也不算差，可那时哪知会有守卫军这样的差事？这不就是硬要人赌上几年而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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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变回以往那个少年，”凌初心中还真有些酸意，道：“三年，会发生很多事，不止我变了，你也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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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如今没有啊，对我来说，义兄就忽然成这样了，”安逢轻声道，“我不知义兄在想什么，你许多时候神色都冷静平淡，言语脾性同以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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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看着安逢，面无表情道：“容貌也比从前衰落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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