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安逢道:“我假意对兄长情根深种,对你由爱生恨,而后装作无知愤恼模样,听信陈一示离间言语,与将军府上下日渐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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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如同惊雷,震得凌初眼前遽然一黑,看不清安逢神情,只觉呼吸冰冷刺骨,寒冷得痛彻心扉,他头脑震痛,都觉得自己站不稳,身躯摇晃了一下,半晌,他才听见自己嘶哑的嗓音:“……不可能,我不信,明明元夕节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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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目不转睛,紧盯着凌初,道:“那只是药性发作,让你我都失了理智,只是兄长心智坚定,推开了我,自己走了,还要谢兄长君子之风,避此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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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君子之风,好一个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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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双目赤红,眸中血丝浓郁,隐有水光,口中仍旧沙哑地重复:“莫说这些话,我根本不信!你是在怨我……你知道我不止一次悔恨那夜的事……”他知道安逢记起来后会怪他恨他,但他有信心能争取到安逢的原谅,这其中最大的倚仗便是安逢对自己不浅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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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都是假的,是做戏?这怎能让他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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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怨兄长,”安逢侧过身,面无表情,“兄长那时厌恶我,觉得我自轻自贱,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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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低声道:“我并非厌恶,我只觉得你变得古怪,像是变了个人,我难以想通,而且……”凌初止住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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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接下话:“而且守卫军一大堆的事务案卷,兄长披星戴月,夙夜匪懈,我却一直纠缠,引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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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轻笑:“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惹你生厌,我早就变了,那时的我脾性大改,而失忆后的我变回十六岁,心性还算稚纯,兄长后来生了别的心思,不过是因你我兄弟之情有了几分愧意难过,又忽然觉得我变了性子,相处新鲜,你并非是动情,只是心思乱了,十六七岁的我难以分辨兄长的情绪,但如今的我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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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段的话全是为了撇清关系,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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