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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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与卫瑾瑜一道出了殿，卫瑾瑜落后了些，问出来相送的穗禾：“外祖母病了这么久，为何还是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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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神色黯然：“太后说，她这是陈年痼疾，能维持现状，已然不错，太医院已经调整了几次药方，但都不怎么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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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沉吟须臾，道：“能否把那些药方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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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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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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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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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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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上一世，外祖母病逝后，一直负责给外祖母诊病的太医院院首也离奇失踪，后来尸体被人发现在护城河上。他并不想往最险恶的那方面怀疑，然而此事着实蹊跷，为保万一，他还是想核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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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迟疑：“给太后看病的是张院首，每回诊完脉，张院首都是现场开方，然后把方子交给手下侍医去取药、煎药，药方也是直接留存在太医院。想要在太医院查看底方，需要有院首印鉴才行，公子可否等几日，容奴婢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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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朝她施一礼：“有劳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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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忙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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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婢子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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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抬头，望着清宁殿上空，一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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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的言外之意，他岂能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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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他把谢氏当做一条出路，借这桩联姻开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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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世上，没有谁能真的做谁的靠山，外祖母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谢氏更不可能，每个人能倚仗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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