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不就，以为得了这名额，就能不劳而获，平步青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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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坦然望去：“若要劳而获，何须荫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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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孙儿，旁人能得，我为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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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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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悯忍无可忍，扬起手掌便欲掴下，“家主！”卫福悚然变色，忙跪着膝行过去，用力磕头：“谢家那位世子还在外面，家主息怒，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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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终究顾忌到卫氏颜面，卫悯强忍怒火按下手，问：“若本辅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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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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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再没有比祖父更会权衡利弊的弈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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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额而已，与卫氏荣耀、祖父的宏图大业相比，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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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迟明日，孙儿静待祖父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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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他伏跪于地，再度行一礼，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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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国子监免试名额递交的最后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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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悯岂能不知，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掌，用力握紧。家主素来恩威并济，喜怒不形于色，何曾被气成这般，卫福吓得伏跪在地，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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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去国子监一趟，就说，卫氏已经定了今年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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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卫福听到上方传来一道威严平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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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福一愣，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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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出了松风院，见谢琅仍负手立在廊下，望着远处沉思，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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