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

除你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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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跪在地上，抱着明睿，放声大哭，并发誓一定会做一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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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以为，你终于信我们母女对你的一片真心，没想到，你依旧容不下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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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声，道：“朕对皇姐之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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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母后素来不喜朕，母后愿意如何说，便如何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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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悲凉笑了声，道：“你说得对，哀家从来不喜你，不喜你的自卑懦弱，不喜你的多疑敏感，更不喜你那个母亲。若非明睿一力坚持，哀家绝不可能扶你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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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时至今日，哀家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的女儿太出色，只恨先帝自负糊涂，更恨先帝去后，这大渊的江山后继无人，竟需要哀家的女儿用羸弱的肩膀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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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太后目含无限悲悯望向卫瑾瑜所在，伸出手，道：“好孩子，在这些事中，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如今你大仇已报，过来皇祖母这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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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已经离开，你难道忍心，留皇祖母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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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卫瑾瑜站到城墙上那一刻起，太后已经明白这个孙儿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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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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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一重重锁铐，一座座大山，从身上卸下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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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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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日走出这一步，自己便断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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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应该死去。在这个世上，除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谢琅，一个近在眼前的皇祖母，他再无别的牵挂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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