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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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问：“所以，裴北辰肯放你来上京，是因为他知道你失去了雍王这个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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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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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之冰雪聪明简直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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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承认得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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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真把人气坏了，他不敢说自己是当着裴北辰面把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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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只道：“但比试亦是真，我打败他亦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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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直接：“那是因他知道你没有退路，有一半几率是过来送死，才会答应与你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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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这种时候谢琅应该保持沉默，但谢琅沉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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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火上浇油：“我知道这么做，你会生气，但是瑾瑜，你真的甘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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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继续咳，不作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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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一个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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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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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幼时遭遇那么多苦楚，卫氏是始作俑者不假，然而皇帝便清白么？若无他的默许和授意，你在宫中岂会遭遇那么多欺凌，以至于不得不选择吞毒的方式自保。明睿长公主遇害，皇帝亦是其中最关键的推手。你心里分明知道，但你只是揭穿了他，让他名声受损，并未让他付出任何血的代价，只因他是皇帝，没有确凿证据，无人可以审判皇帝。而你粉碎碎骨，也最多让他名声受损，但你觉得，卑劣之人，会因为天下人的骂声，便为自己的卑劣之举而羞愧么？他只会用更多的卑劣手段，去掩盖自己的卑劣行为，把卑劣变成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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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卑劣之人，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凭什么掌握天下人的命运。他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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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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