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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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约是我与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我见先生，是为了与先生谈谈以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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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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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我初次手谈，便是与先生一道，先生不想再与我弈一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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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到底还是到棋盘后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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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上摆着的，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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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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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第一次进韩府，先生摆的，便是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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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在对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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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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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将手中白子落于一处，道：“以先生水平，自然不会摆如此简单的棋局来消磨时间，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先生是知我要过去，才特意摆了这么一局，供我消遣。后来才明白，这棋局，应该是先生为自己心爱弟子所摆，恰好被我撞见了而已。难怪我当时雀跃去抚弄棋子时，先生脸色会那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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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光影落在韩莳芳白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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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笑了声，道：“这些小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倒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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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我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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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先生对我的一切关怀，也记得先生对我的一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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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一次进韩府书房，我无意看到先生书案上摆着一本先生亲自编撰的韩氏文集，出于仰慕和好奇，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先生进来后，暴怒不已，用戒尺将我一只手都打出血，并喝令我再也不准碰书案上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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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以为是自己太没规矩，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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