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

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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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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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对此应该不陌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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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用种粮弥补百姓缺失田亩之法，便是先生向陆允安提出的，且在以往实践中，收到极好成效与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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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廷即将押送往西京的这批粮草，便包括户部免费拨给西京的种粮。自然，在陆案之中，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但当时的户部官员，仍记录下了此事，包括种粮的数目，后被督查院一道收入卷宗之中。这批种粮，原本由我父亲安排可信之人护送，因凤阁临时调配出了一批军粮，才转交由户部统一押送。种粮关乎西京新政推行，父亲自然不放心完全交给外人，所以才向凤阁举荐了先生。这差事，才最终落在了先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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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生而言，这本是极寻常一桩公务，但在查验粮草时，先生却发现一件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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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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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嘴角笑意已经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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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徐徐问：“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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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你发现，户部拨往西京的那批种粮，被人调换成了根本不可能抽穗结种的死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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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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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道：“这种死粮只是经雨水泡发过，外观与种粮极相似，不通耕作之人，自然发现不了异常，便连我父亲，亦未发现异样。但先生不同，种粮法乃先生提出，所有新种，都是先生亲力亲为，统一采集。为了寻到最优质的粮种，先生不止一次带州府官员亲下田间地头，实地考察。世家的手段可以瞒过天下人，独瞒不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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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立刻意识到，世家要用这批畸形的粮种将陆允安逼死在西京。先生若揭发此事，世家必不会放过你，但即便不揭发，将来事发，世家亦会拿你当替死鬼。于是，先生便去见了黄纯，让黄纯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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