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篱山略感惊奇,“说起来,猗猗与你都是院里的近身丫头,你说她是贱婢,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
含烟表情狰狞了一瞬,忍气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
徐篱山似笑非笑,“不然,不然,你刚才进来的架势,我还当是我哪位嫂嫂。”
含烟表情一僵,扯唇道:“六少爷莫要胡说,奴婢的名声不要紧,可您怎能诋毁兄长?”
“你的名声不要紧,猗猗的名声却要紧,容不得随意污蔑。”徐篱山说,“那‘冬霜’是我给猗猗的不错,天气这么冷,女孩子脸嫩,我送她一罐抹脸,就当奖赏她平日做事仔细,有何不妥?倒是你,自家院里的事儿不上心,偏要操心别的院子,还巧言令色哄骗姨娘打骂我的丫头,今日若我忍了你,来日你稍稍放纵,还不知道要戕害多少无辜。”
含烟立马说:“姨娘——”
“既然嘴巴坏,还留着做什么?摁住她。”徐篱山说,“翠果,给我打烂他的嘴!”
柳垂疑惑:“翠果是谁?”
徐篱山说:“你。”
两个小厮便上前来押住含烟的胳膊,让她仰起头来。柳翠果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半掌宽的红木板子,在她张嘴求饶的那一瞬精准打下。
“啊!”
一声惨叫惊得满院侧目。
柳翠果面色不改,继续掌嘴。
含烟脸颊剧痛,很快就显了血印,嘴角也溢出鲜血,偏偏柳垂很会掌握节奏,她每每要求饶就会被一板子封住,只能生扛着这密密麻麻的板子,痛不欲生。
主屋内,猗猗躲在窗后看了一眼含烟的惨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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