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亡妻郁郁而死’这说法好听太多了,是不是?”
长宁侯本就不是个心慈的,方才说话都是恨不得把自己与闽家的姻亲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当年在风口浪尖愿意接纳闽家的孩子还充作嫡次子,不是顾忌发妻,而是闽氏在死前同他做了这笔生意,让他保褚凤换名声。而在闽氏离去后,长宁侯本没了顾忌,却没料到褚和是个早熟翅膀硬的,一心要护着褚凤。
京纾放下茶盏,“此事我已知晓,虽说不算大事,但还是让它烂进泥里。”他看着长宁侯,过了一息才又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长宁侯不敢搭腔,额角早已渗出冷汗。
“褚凤不是你儿子,却是与留青自小玩到大的,你不顾及他,留青却珍惜得很。方才褚凤从你那不懂事的女儿口中听到这惊天霹雳,出城不慎摔进了枯井,若是真摔出了毛病,留青怕是要闹得你家祖坟都不得安宁。长宁侯,”京纾轻飘飘的目光落下去,压得长宁侯腰杆愈发弯下去,“我没有慈心,倒是有些护短。”
“老臣回去必定好好教训那不孝女,不让她再胡说八道!”长宁侯赔罪道,“请殿下恕罪,恕罪啊。”
京纾“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长宁侯见状行了一礼,起身告辞。走出书房时,他瞧见褚凤穿着中衣站在不远处的廊下,脸色苍白,一双琉璃瞳颜色浅淡,他心情复杂,最后只是叹了一声,快步离去。
柳垂端着药盅从院外进来,与长宁侯擦肩而过,他径自走到褚凤身边,把怔忪的人揽进屋中,说:“喝药了。”
“……这明明是屎。”褚凤声音很闷。
“嗯,喝屎了。”
“恶心死了,我死都不……咕噜咕噜……呕!”
“喝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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