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揍她一顿？文嘉不禁又偷瞧周晏丛一眼，只见黑暗中他穿着一身简单却又有质感的浅色衬衣，手戴一块腕表，游刃有余地开着车。从脸上看，鼻梁高挺，脸部线条起伏有致，流畅蜿蜒至下颚，漫过喉结，最后隐入衣内。不用细品，便知是极周正英俊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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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他，文嘉才意识到，礼貌周到只是他的表象，疏离才是他的真实面目。所以，他如此回应她是正常的，因为她此刻面对的，是他怠于掩饰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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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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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之际，文嘉听到周晏丛唤她的名字，猛醒着一转头，有些怔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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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里，是一直把我当做边亮的长辈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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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丛如是问道，话落，看了文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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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有些茫然。其实说把他当做边亮的长辈都算客气的了，更多时候，他在她的眼里，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周晏丛。遥远又矜贵，犹如天边的一弯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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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我一开始认识您是通过边亮，所以就一直把您当做他的长辈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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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像是真心，又像是在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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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丛回过头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等到文嘉快要放下被他吊起的那颗心时，他才又说：“但在我看来，我们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在边亮之外，我们也并非没有交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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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丛的口吻很是从容，但文嘉听了却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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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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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惊一般看着周晏丛，双眼圆睁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滑稽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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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我不配？”他淡淡反问，“是因为我比你大几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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