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又怕吃苦又怕疼，前些日子吹风有些咳嗽，原本三两天就该好了，偏她不听话。约了相熟的妇人打牌吃酒，还背着自己偷偷把该吃的药倒了，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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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快别说了。才多大年纪就和你外公一个性子，整日里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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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华听不得啰嗦，也不再唠叨女儿出门扫墓不带自己，拉着孟半烟往前院去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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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前后两进后头带有一排倒座房和东跨院，算不得多大但也很宽敞了。进门绕过影壁的前院本是孟海平的书房和待客往来的地方，孟海平死后就归了孟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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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也有家里奴仆和外人说闲话，都说一个女子怎么能住在前院还同外男往来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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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半烟发卖了私下说嘴的奴仆，又靠着祖父的支持把买卖收拢在手里，觉得孟半烟不该住前院的人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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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一直是孟山岳和老妻柏贞住着，两位老人接连过世，院子孟半湮没动，就空在那里。平日还有几个多年伺候老爷子老太太的奴仆打扫看守，并不显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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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华从嫁进来起就一直住在东跨院前面一进里，孟海平去世她没搬，这些年寡居守着女儿更是没挪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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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全家也就孟半烟，从原本东跨院后头一进的院子搬到了前院，家中其他人甭管悲伤或难过或枯燥，都还守着自己既定的日子，平平稳稳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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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家里就剩了母女两个，王春华知道女儿忙也不让她日日去自己跟前请安，反而是每到饭点就往前院来找女儿，陪着孟半烟在前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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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半湮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王春华也不觉得女儿不主动去她那里不孝顺，这样不伦不类的规矩就这么维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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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一样，两人在正屋坐定，自有仆妇婆子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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