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且管不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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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一个还未发生的假如,武承安絮絮叨叨说得认真,孟半烟沉默不语听得更仔细。直到马车停在孟家门口,沉默了许久的孟半湮没动,武承安这才轻轻挥手示意秋禾与翠云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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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裳,武承安已经能感受到温热的濡湿,孟半烟略显单薄的肩胛也在细密震颤,背后凸起的骨节如同振翅欲飞的蝶,看得武承安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又耐心等着孟半烟尽情哭过一场,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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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东小院的那两进院子,不是我爹留给我的。”想要安慰孟半烟,武承安心里不知打了多少腹稿。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说出口的却是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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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安活着总离不开生病,但病得久了有时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武承安就觉得自己变得越发耳聪目明,有时候哪怕什么都不说,他也能从细微末节里发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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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其实早就被谢姨娘说动了心,想要把那两个院子给老二住。是我不愿意,每次他要提这事或是谢姨娘和老二说西跨院太挤,不过了两天我就一定会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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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安也想过据理力争,但自己一个病得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人,又怎么能跟已经成家生子的武承定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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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爹眼里看到过许多次失望,他知道我在拿身体做筏子寸步不让,我也知道他心里早对我不耐烦。只是我们父子两个谁也不说,就等着熬着,看到底是熬到我先病死,还是二房先分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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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憋在武承安心里的毒,憋得越久越伤人伤己。此刻的武承安和孟半烟像极了两只小兽,蜷缩在马车里依偎成一团,终于交换了彼此的脆弱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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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的反应没那么快消散,下了马车回了家让王苍把过脉喝了药,胃里还是疼得厉害,只能侧身蜷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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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安不放心走,孟半烟也不舍得把人往外推,拉着他的手让他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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