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

竟之前他就已经把该发的脾气也发的差不多了，原本就已经有些老态的康熙，短短两个月更是苍老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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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病症却成日药没断过，在严绮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的法子，可是她的身份注定了这话她不能说，也没有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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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康熙的话，严绮云沉默了片刻，才道：“万岁爷你别这样说，最近不是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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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只叹了口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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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好些了吧，但是他如今精神不济的很，成日里恍恍惚惚的，什么头疼不疼的，有时候感觉的也不是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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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以他的脾气，哪会说这样丧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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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绮云此刻的惆怅虽有五分是演的，但也未必没有真实的情绪流露，到底是相处过这么多年的人，康熙人虽然狗，但是她倒是没在康熙手底下吃过太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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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她就忽然发现自己对康熙多有感情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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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熟悉的人这样一点点的衰弱，到底会有些感慨的，就像当年她送走佟佳皇后、送走孝庄甚至于去年病死的僖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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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有些难受的，毕竟她本就是个颇有同理心的人，只是比寻常人更懂得克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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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绮云没再继续顺着康熙的话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开始和他聊起新编的海错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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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又找了些山东那边的渔民，和聂璜一块儿合作，再辅以一些画技精湛的画师，新编版比最开始的版本还丰富，臣妾同您讲讲？”严绮云拿出初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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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早就不怎么长时间去看那些文字了，闻言也只是道：“那你同我念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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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甚至连头也不像点，只半倚靠在软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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