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同事好友,但是这条朋友圈下面却没有点赞也没有回复,十有八九是仅一人可见——仅他一人可见。
周遇当然知道陈茉在期待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在这个日子里,在这个只适合表白的日子里,他什么都不能说。
一旦说不出陈茉想听的话,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南京之行之后,陈茉向周遇开放了全部朋友圈和私人生活,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分享,那个在夜色中看着秦淮河水的女孩变得越来越鲜活、完整、落地、真实可触,但是遥远。
陈茉是省会独生女,而他是小镇做题家。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止从上海到江城那么简单。
陈茉的父亲体制内下海和人合伙,有一个小生意,陈茉的母亲是事业单位有编制的科员,陈家在江城市区有一套自住房,一套投资房,在老家也买了一套闲置,平时出租,节日自住。
另外还有一套位置在一环的期房,过两年交付,陈家只有一个女儿,这套房子大概率是为女儿准备的。
而周遇只能自己攒下首付,然后逐年还贷,才能勉强买下一套一线城市的房子——大概率还在郊区。
他尝试着把这些情况告诉陈茉,并且做好了对应的心理准备,可是陈茉似乎浑然不觉,仍然对他很有期待。
他的确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人,总是狠不下心来把话说得更分明更直接,他和陈茉是截然不同的人。
陈茉希望尽快获得结果,行或者不行,给个痛快,而周遇尝试逃避,是因为他知道不行,又不舍得接受不行。
但是他没办法无止境地拖下去,陈茉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不能再逃避,即使舍不得不做朋友,也不能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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