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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头也不回往家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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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望着她，贺昀其实期待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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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要这样，也不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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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慢慢长出一口气，仰头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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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家，在走廊上，柯黎的心已经开始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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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告诉她现在已经把柯遂和自己拉回各自的康庄大道上，每一步都按照预先想法走，可谓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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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性不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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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起初错误的教育方式导致他误入歧途，现在又在用冷酷绝情的手段告诉他，那歧途明明白白是一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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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他是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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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门把手，柯黎胸口起伏，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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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遂仍在沙发上，轻声唤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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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走过去，没看他，把蛋糕放到桌上：“吃过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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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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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他旁边，隔几寸距离：“这是贺昀给你准备的蛋糕，如果没吃饱，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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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乖巧地拿过去，拆开：“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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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心情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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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压的巨石终于卸下，柯黎感到放松，语气也舒缓不少：“那快吃吧，是你喜欢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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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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