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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和他的关系变得很不对劲？”韩凝倾听她的描述：“具体是哪方面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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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含混不清回：“有些……超出普通亲子关系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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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凝一怔，她就诊经验丰富，即刻领会她模糊的形容：“你说的是遗传性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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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垂眼，盯着桌上碧绿的茶水：“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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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正常，你们很多年没见过面了。”韩凝安抚她：“作为心理现象来说它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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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伦理现象不是。”柯黎按按太阳穴：“除开太多年没见面，也有我纵容的缘故。在这种不对等的关系上，成年人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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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好母亲。”韩凝说：“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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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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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既是期许也是枷锁，更像一根细微的刺扎在心口，一边流血，一边泛出隐痛。柯黎脸色苍白，缓缓靠到沙发上，摇头说：“不，我不是。每一件事我都没有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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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以后我跟他约法叁章，用分离来治疗这种畸形的……”柯黎说：“但结果你看到了，他很痛苦，以至于用过敏来惩罚自己，也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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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失去你的爱。”韩凝说：“或许不应该这么骤然地、快速地，划分你们间的界限，他现在还是青少年，没有到彻底独立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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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掩目，挡去头顶灯光。她不能再看。她觉得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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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声线平静，掺入一丝颤抖：“可我也并不是那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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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纯粹的母爱。”韩凝指正她：“之前我们聊过，你对自己要求太严苛，标准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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