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师长,在军中是年纪最轻的高官;江原却始终拒绝升官。
他仍做个小小班长,很沉默。
福州一次小动乱,他冲在最前线,左边大腿挨了一枪,伤及大动脉;而后伤势一直不见好,转到了港城的医院时,医生都说迟了,要截肢。
腿截了,病情却继续恶化,医院发了紧急通知。
江郴已经去世了。自从江家的事情爆发后,江郴身体一直不太好,他是今年四月走的。
江家其他人都在任上,轻易不能离开督军的辖区。
江南浦急切发电报,想要接弟弟回来,但遭到了江原强烈拒绝。
京春安这次去港城,是替江南浦看望弟弟。
宁祯问起江原的病情,京春安眼睛里有了泪光:“我们收到了三封电报。不好,很不好,很危急。医院在极力抢救他的命。”
宁祯:“你别慌。”
京春安:“他这些年过得很苦。他从小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不平事。我婆母造的孽,阿原从未释怀过。”
宁祯想起江原的性格,叹了口气:“他一根筋。”
“阿泰性格柔软,结婚生子、在军中本本分分做事,督军也信任他。唯独阿原,始终放不下。”京春安道。
宁祯安慰了她几句。
这艘邮轮新装了动力马达,从前五六天的行程,两天就到了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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