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别人这么混说,当不得真。”
海潮知道他是不想说,哼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庭前,夜风拂来,将一股异香送到他们鼻端。
这香气淡雅又幽远,按说好闻得很,但海潮莫名有些不舒服,心里也毛毛的,这气味潮乎乎的,像是上好的木料混合潮湿泥土,爬满了苍苔,还有滑腻腻的蛇从缝隙间游过,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悄悄腐烂……
海潮想起她有一回上山拾柴误入一座不知几百年前的无名石墓,里面就是这股气味。
程瀚麟摸了摸柱子:“连廊柱都是文柏,这宅子不一般啊!”
李吉与有荣焉:“可不是,里头的柱子更粗,听说是几百年的沉香木,连墙上的灰泥都带着香。听说是前朝一个什么王孙还是大官造的别业,空置上百年也没朽没塌。”
走近正房,异香越发浓郁,其中又多了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
李吉提灯的手抖了起来,灯笼微弱的光线晃晃悠悠,投下一地斑驳凌乱的影子。
他哆嗦着手,正要打帘,帘子忽然掀开了,一人走了出来,却是李管事。
他扫了他们一眼,皱起眉头,看向干儿子,诘问道:“洞玄观的道长呢?”
李吉觑了觑梁夜:“那道长躲在房中不吭气,怎么拍门都不应,奴又没钥匙……多亏几位仙师仗义,一听正院里出了事,二话不说就来了……”
李管事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回头再说,你往前院去,看看郎君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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