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死一线

玄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不！”萧凡如同发疯一般，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九幽，震碎苍穹。

萧凡疯狂的眼眸里充满了血丝，如同陷入了无边的魔怔，反复嘶吼着“不，不，不”，声音凄厉得让人心碎。他不顾一切地运转体内仅剩不多的灵气，想要为萧玄治疗伤势，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不……不要紧的，傻儿子。也许，也许……是为父命该如此……”萧玄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缓缓抬起手臂，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轻轻拍在萧凡的肩膀上，轻声呢喃道。

啪嗒！萧玄的手从萧凡的肩膀上滑落，无力地垂了下去。

“小九，对，对，师父可以救他，小九，小九，快出来，快给我出来！”萧凡泪痕满面，声音沙哑得如同被撕裂，疯狂地嘶吼着。

可是，萧玄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分散成光芒，那光芒微弱而凄冷，最终化作一道细小的光点，消失在了萧凡的眼前。

“小凡，人死不能复生......“小九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缓缓传递到萧凡的耳边。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却像一把把利刃，再次刺痛着萧凡的心。

萧凡沉默不言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萧玄消失的地方，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他的双拳紧箍着，指节泛白，身子不停地颤抖，脖子上那一根根青筋暴起，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噗！”萧凡胸口一震，口中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莲，凄美而绝望。

小九以及那些残存的族人顿时脸色大变！这是……本命之血！萧凡他连心脉之血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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