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把整盘往他面前挪了挪,道:“都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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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桑弄不清他的打算,但看他这会儿似乎还算友善,便自己摘了葡萄静静放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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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看着他蠕动的嘴唇,眸子闪了闪,忽然偏头道:“去喊楼招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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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指了指温别桑:“把他抬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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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承昀摊开了桌面上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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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桑看着面前的砚台,眼眸显得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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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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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桑耷拉着睫毛,一声不吭的朝砚台上加了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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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招子很快来到书房,行礼之后刚刚坐稳,就听承昀道:“上次你说自己有认识的民间火器师,如今找到对方的下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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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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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民间火器师?他什么时候认识劳什子的火器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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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民间哪可能有什么火器师,谁不知道火器是大梁管制品,私自研制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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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瞥了一眼身旁无精打采的温别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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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招子反应了几息,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根据多年以来的默契,还是正色道:“不巧,贫道派出去的人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年事已高,我们又多年未见,还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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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可惜了。”承昀煞有其事的讨论着:“孤的雷火营如今孤立无援,竟然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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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太子又看了一眼太子妃,楼招子的眼神里面闪过一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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