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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着红绸的大床上,是流淌蔓延整张床榻的血泊,沿着榻沿还未凝固的黏稠血液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金雀是在床脚边看到了程里玄,半大的少年把自己蜷缩,睡梦中双手也不安地紧握着,一身素白锦袍沾染了赤目的红,狼狈又可怜。
小心地翻开衣袖和袍?,金雀确定满室的鲜血的确来自牲畜,而不是少年自己的体内,才真的松了口气。
“金雀?”被从地板上抱起来,程里玄下意识把头往更舒适的靠近。
“奴婢在。”
得到回应的程里玄又睡了过去,直到回到卧房,金雀给他洗澡穿衣、包扎手脚上细小割伤时,程里玄都没有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