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扭曲的面容,忽然笑出声来:“侍郎大人想象力丰富,不如去写话本。”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若真有私心,臣大可在铁轨锻造时以次充好,在工程拨款中克扣银钱。可臣非但没有,还自掏腰包补贴工匠抚恤金。”
欧阳伦冷冷问道,“请问侍郎大人,可曾为这铁路付出过些许?”
朱元璋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黄子澄的脸色由红转白,嗫嚅着说不出话。
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欧阳伦衣襟上,显得格外神圣。
殿内寂静如死,唯有李善长的蟒纹官袍扫过青砖的沙沙声。
这位六十多快七十=岁的韩国公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起身,浑浊的眼珠盯着欧阳伦,喉间发出一阵干涩的冷笑:“驸马爷倒是会画大饼。老夫问你,这铁路修造已耗银八百万两,往后每年养护、添购车厢、雇佣人手,哪样不要钱?就算商贾百姓都来坐火车,赚的银子能填这无底洞?”
朱元璋捻着胡须的手顿住,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聚在欧阳伦身上。
殿外的阳光被乌云遮蔽,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压得人喘不过气。
欧阳伦整了整衣襟,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竹简:“韩国公请看,这是臣计算的铁路收支明细。”
他展开竹简,墨迹未干的数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以每日往返一趟南京北平为例,每节车厢可载百人,硬座票价五钱,软座一两,一趟便能收入千两白银。若算上货物运输,粗估每日纯利可达三千两。”
“说得轻巧!”李善长猛地将拐杖杵在地上,震得地砖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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