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朱笔,在招商告示上重重圈出“违约条款”四个字,“传旨下去,让刑部拟定细则,胆敢在工程上动手脚的,一律按欺君之罪论处!”
雷雨夜,闪电照亮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在屋檐下议论纷纷,商人在账房里拨弄算盘,勋贵们在密室里谋划布局,而这一切,都在招商告示掀起的波澜中,朝着未知的方向滚滚而去。
朱标手中的朱笔悬在奏章上,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凝成一团墨渍。
当王忠跌跌撞撞闯进来时,他正盯着“工部奏请追加铁路驿站修缮银”的折子出神。
“陛下!太上皇急召!”王忠的衣袍下摆还沾着太乐宫的露水,额头青筋随着喘息突突直跳。
鎏金宫灯在朱标眼前晃出虚影,他握着朱批的手微微发紧。
自父皇退居太乐宫后,这样的急召极少出现。
穿过九曲回廊时,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惊起栖息的夜枭,凄厉的啼叫划破寂静,朱标想起昨夜欧阳伦那句“韩国公怕是又要吐血”,喉间泛起一丝苦涩。
太乐宫的沉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
朱元璋半倚在紫檀榻上,枯槁的手摩挲着褪色的龙纹靠垫,浑浊的眼睛在朱标身上扫过,像老狮王审视新狮王。
“听说保定的地皮拍出天价?”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惊得殿内当值的宫女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
朱标深吸一口气,将账册呈上前:“回父皇,此次拍卖所得二百八十万两,其中燕王府.”“别跟朕说这些!”朱元璋突然挥袖,打翻案上的青瓷药碗,“那四十万两的粪坑地,还有用军饷生利的勾当,当朕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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