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突然出声,打破僵局,“下官前日与王鸿儒交谈,他说‘朱记商号’已拟定新规,所有竞标文书要公示三日,接受万民监督!”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欧阳伦望着神色各异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诸位若真为朝廷社稷着想,与其在此争论体统,不如去查查,那些叫嚷着‘天子与民争利’的人,究竟在护着谁的利。”
李善长颤巍巍地弯腰拾起拐杖,浑浊的老眼里翻涌着怒意:“好个冠冕堂皇!当年陛下平定江南,淮西子弟出生入死,如今倒成了你口中勾结商贾的蠹虫?”
“李太师这是要给淮西党扣帽子?”欧阳伦倚着汉白玉栏杆,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若说护短,当年蓝玉案时,太师为何三番五次为涉案官员求情?”
人群中几个淮西出身的官员顿时骚动起来。一位武将模样的官员按剑上前,铜护腕撞得甲胄叮当作响:“驸马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为大明守疆卫土,岂是你能污蔑的!”
“守疆卫土?”欧阳伦冷笑一声,突然扬声质问,“那通州粮仓去年被盗三十万石粮食,为何至今查无踪迹?”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武将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另一位文官挤到李善长身旁,官袍上的獬豸补子微微颤动:“招商制度推行后,各地税银不增反减,分明是有人暗中操纵!驸马若真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彻查?”
“好个倒打一耙!”欧阳伦猛地将玉佩拍在石桌上,惊得众人后退半步,“去年税银锐减,难道不是因为某些人纵容世家大族瞒报田亩?本官早就上书陛下,要求重新丈量天下土地,怎么?诸位淮西勋贵是怕露出马脚?”
李善长的喉结上下滚动,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倔强:“即便如此,太上皇身为天子,亲自经商终究不合祖制!”
“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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