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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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的晕过去，又在船舱撞击巨浪的摇摆中醒来。老鼠和蟑螂咬得他的全身红肿，排泄物的腐臭味蔓延进他的鼻孔，程望海用力甩头，把头上的黑罩子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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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不规则形状、高低不平的的小小的空间的顶上，一只昏黄的灯泡闪烁起来，他的影子在灰蒙蒙的墙上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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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飞蛾在闪烁的灯光的扑腾，它冲向炙热的玻璃灯罩，“咚”的一声，掉落在他的胸口上，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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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突然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程望海把耳朵贴到船壁上，他听到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的喊着外国话。他用力吐出嘴里的毛巾，大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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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海的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他用身体撞击着船壁，一下、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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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墙角那团黑色的东西动了一下。程望海吓得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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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你越挣扎他们就会越注意你......”黑影中声音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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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程望海冲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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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被卖吧”男孩把漂亮的脸蛋露到光线中，他伸手把长发挽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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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原地！不要过来！”程望海紧张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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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男孩揉了揉脖子上青紫的痕迹说，“我被转手卖三次了。你这样的我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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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拉开拉链冲着角落撒起尿来，他巨大的家伙和他精致阴柔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声音凄婉道：“听他们的话，至少还能少受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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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掀开破旧衬衫，后背露出一条红色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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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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