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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黄县尊声调上扬,一脸惊讶神情很是夸张,“你竟然想到了?为什么?你仔细说说。”
“小子,不是,学生日以继夜的学习,拼了命也要考出来,就是因为三堂伯,因为要是考不出来,学生就活不下去了,学生一家都活不下去了。”李学栋喉咙哽住,眼泪下来了。
“给李秀才倒杯茶,别急,慢慢说。”黄县尊温声吩咐。
姚先生亲自倒了杯茶,亲自端给李学栋,温声笑道:“喝口茶,别急,慢慢说。”
李学栋一口气喝光了茶,心神稍稍安稳,接着道:
“三年前的秋天,学生的父亲牵着学生家和三堂伯家合养的那头牛到曹家埠配种,回来的路上遇到暴雨,父亲把遮雨的东西都盖到了牛身上,回到家,牛没事儿,父亲高烧不退,熬了三天,没能撑过来。
“父亲走的时候留了话,不要办丧事,棺木也不用另买,把阿娘的棺启开,把他和阿娘放在一起就行。可三堂伯非要大办,借着大办阿爹的丧礼,三堂伯从中得了不少铜钿,学生家中积蓄却被折腾一空。
“阿爹走时,大阿姐在阿爹面前梳起头发,立誓不嫁,和大阿姐定亲的张家答应退亲,可三堂伯却拦在中间,三堂伯讲大阿姐退亲就是坏了李氏一族的声誉,大阿姐把阿娘留下的一根包金银簪子,再搭了半吊钱,一起给了三伯娘,三堂伯才不再拦着。
”阿爹搭上性命的那头母牛怀着小牛的时候,三堂伯讲母牛肚子大是因为病了,三堂伯还讲母牛的病都是阿爹害的,给母牛吃药请煽匠的铜钿得我们家出,说给母牛治病花的铜钿比牛还贵,让我们家给他半只牛的铜钿,我们没铜钿,三堂伯就讲那牛就归他们一家了。
“阿爹出殡的时候,正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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