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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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白慈继续低声说，他没有直视毛利成，而是看着他面容的下三角区，这样更显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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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些，部分功劳还是曾经的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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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医院无聊，既不能下床活动，又不能玩电子设备，一天到晚瘫在床上，庄白慈不变成痴呆都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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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护士曾给他带过一些书，让他打发时间，可庄白慈一看到密密麻麻跟蚂蚁似的一坨一坨就头疼，这个消遣方法只实施一次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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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隔壁床之前有一个老爷爷，笑容朗爽，时不时和庄白慈聊天，偶尔还听着他儿子带过来的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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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轻微耳背，收音机声音有些大，庄白慈被迫一同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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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爷爷病治好了，十分豪爽把收音机送给了庄白慈，庄白慈买了不少磁带，天天听收音机，心理学、刑侦学、他都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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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拉进来之前，收音机还播放近期人员失踪的新闻，只是当时，大家对此并不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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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洋娃娃张开嘴，不对，是洋娃娃自己站起来在他脑袋里掏。”毛利成神色痛苦，可见当时的情形对他的影响很大，“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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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毛利成放弃了，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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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条路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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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白慈没有坚持，他摸着毛利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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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记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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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本就比较偏温润一带，如今放松语气下来，如同春风拂过，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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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窝囊啊，数学老师说得对，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毛利成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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