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儿子的举动收入眼中,眸色渐深。
楠木桌上的清茶雾气袅袅,将其英艳的面容晕染出几许柔和。
女人心思电转,“你带回来的人,胆子不小。”
她凤眸微眯,语调微缓,虽不是凶狠的咒骂呵斥,但周身散发的气息格外凛冽,有霜雪扑面的冷感。
黎纤平白有些怕,伶仃小只飞快地从榻上跳下,光脚丫跑到江逾白身后。
他伸出细瘦的手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的背。
这是一种搂抱姿势,动作亲昵而暧昧。象征着依赖。
江逾白没察觉出不妥,他轻轻把黎纤扯到面前,“怕什么,没人能吃了你。”
——要吃,也是你吃别人。
两者种种亲密举动,将岑书研惊得不轻。
目光流转于黎纤周身,细细打量着小少年。
凡者看人,看的是相貌身形气质,而修道者则相反,看的是天赋灵脉资质。
高境者往往看到的更多,甚至能推演出晚辈的命格寿数。
但岑书研却无法从黎纤身上得到任何信息。
半刻钟后,堂堂近圣人的岑掌门也只得出了和凉凉相同的结论。
——黎纤很好看,堪称天雕地琢般精致。
她轻叹口气,欲再说些什么,却听院里传来阵脚步声。
气息急促,卷落一地海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