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角,黎纤张口塞进颗小馄饨,含混问道,“白白,什么是废物?”
‘废物当事人’江逾白眨眨眼,显然被问住了,不知该拿怎么做解释。
容舟乐呵着接过话头,“废物嘛,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智障或者饭桶。”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智障…饭桶…”
黎纤讷讷地重复,脑中飞快消化新知识。
片刻后,他有些慌乱,心道:天哪,这就是我啊。
他左瞅瞅白白的碗,右瞅瞅容舟的碗。
最后低头瞅瞅自己的大盆,以及盆边四个碟五个盘。
妖怪鱼耷拉着眼皮,两根指绞啊绞,情急之下,就要张嘴吐出嘴里的虾仁小馄饨。
江逾白看出他意图,抬手堵住他的嘴,掌心贴着他唇,沾了些柔软温暖。
他教训鱼,“不准吐,好好吃饭。”
“你不是废物,我也不是。”
清冽的嗓音插翅般飞入大堂,不偏不倚入了‘瘦竹竿’的耳。
竹竿凤目一嗔,扬声道,“总之,江逾白行事狂妄,自大傲慢,没被雷劈杀也算祖上有德……”
他喋喋不休,却不曾想被人打断。
后头有人拍拍他肩膀,劝阻道,“江少主一个修行人,跟咱无冤无仇,你如此讲话,未免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