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之于谢泓无处可藏,随即他指尖一点,与两人视线交错,终于开口道:“立刻着人去寻,边境苦寒,想来萧伯长定思念家中妻儿久矣!”
父子三人一来一回至于此刻,萧权奇终于彻底变了脸色:“这便是世人口中的高门显贵!方才我竟说错了,这天下早不是慕容氏的天下了——朔北、关中、黔西、崤东、岭南,如今该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囊中物啊!可你们累世公卿,把持朝政多年,便该视我们这些寒门庶子为蝼蚁猪狗吗!?”
谢元照听罢怒火中烧,抬腿便是更狠的一脚,“如此便是你投敌卖国,置朔北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借口么!?高门不与寒庶往来又岂是我谢氏所愿?”
“那又如何!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萧权奇当胸受力,破口笑得血沫横飞,“你们竭力策反,想来正如我所见,那慕容裕夹着尾巴一逃,洛都便再无兵力可言!”
屋内一时只剩下萧权奇的粗喘声。
谈来谈去都绕不开兵力二字,可眼下这两个字便如同悬在洛都头上的闸刀,它无法解救城中百姓于水火,却能清楚地预示这些无辜之人的死期。
良久,谢中书又缓缓开口:“你道我谢氏忝居高位怀银纡紫,今日我便告诉你,我谢氏一门身为大梁子民,是高门也罢是寒庶也罢,无论日后身处何种境地,都决计不做投敌卖国的勾当!洛都有无兵力暂且不论,往南也还有三州方镇军,方才我已修书调兵,五十里,多谢萧伯长肯以实情相告!”
“三州方镇军又如何,你们根本没有见识过翟雉氏真正的实力,”萧权奇仍在笑,但却已从方才的愤怒转为对于螳臂当车的难以理解,他瞪大双眼,额间的青筋在怒吼中愈加突兀,布满血丝的眸中似乎倒映出半月来九原塞上刻骨铭心的血腥战况,“他们与二十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否则大梁岂会接连折损精兵悍将!?三州,便是十三州也不过蚍蜉撼树,可笑,真是可笑!”
萧权奇说得对,在场之中唯有束手跪于案前的萧伯长才是大梁与五部血战的亲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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